文 | 闌夕
立秋已至,冷場多年的文娛行業,總算迎來了一次秋收的好年歲。
在「慶余年2」的領銜下,今年以來的爆款影視劇出現泉湧之勢,「與鳳行」「墨雨雲間」……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來自網文IP的改編和衍生,也帶動了IP產業進入新一輪开發周期。
這和天價版權時代的IP泡沫還不太一樣——當初可是雞犬升天,採購和儲備IP被視爲深挖護城河——時至今日的回暖,建立在精細化和理性化的基礎之上。
以上半年爲例,劇集上线數量還在同比縮減,同時高熱度劇集卻在增長,根據骨朵數據的統計,熱度在70分以上的劇集相比去年同期全部提升,80分以上的大熱劇集更是達到3部之多,而60分熱度以下的區間,則呈大幅降低的趨勢。
這不僅意味着「質大於量」的判斷變化,更在重估網文IP——甚至是內容變現——這件事情上,提供了與從前經驗截然不同的驗收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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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場風向往哪吹,頭部感知最明顯,先來看一份閱文的財報:
2024年上半年,閱文收入41.9億元,同比增長27.7%,其中版權運營及其他收入則創下三年內的最大增幅,大漲73.3%,相當亮眼。
一般來說,IP开發和整體營收有着正相關性,但在大盤已經取得了不俗增長的同時,IP創收還能更上一層樓,這意味着IP變現的質量實現了不同以往的突破,已經不能再用簡單的「販賣版權」來做判斷。
這家公司的內部,也一定產生了新的質變。
作爲一家以網文+IP开發爲主業的互聯網文娛公司,閱文持有的頂級IP資源具有相當明顯的抗周期特點,退可待價而沽,進可大興土木,「慶余年2」的大爆,再次說明了精品化战略的可行性。
至於究竟是「慶余年2」吸引了閱文影視+新麗+騰訊視頻這樣堪稱豪華的制作發行班底,還是頂級的开發配置成就了「慶余年2」的國民級刷屏霸榜,已經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針對大IP的全產業开發能力,已經被閱文在「摸着石頭過河」的這些年裏,踩出了銜接成路的腳印。
從數據來看,「慶余年2」幾乎打破了能夠被統計的所有紀錄,在騰訊視頻的平台裏,播前預約量、熱度峰值、投票互動等核心指標都刷新了歷史第一,連卡牌的銷量在劇集播出前都超過了2000萬,成爲影視卡牌領域的新科冠軍。
但嚴格來說,「慶余年」的小說本體,其實並不是當年起點中文網的頂流,連載期間雖然名列月票榜的的前列,但也沒有斷層式的穩居Top 1,可以說,「慶余年」經過一系列开發後所取得的市場高度,實際上達到了高於早期原著行業地位的級別。
而這才是閱文真正摸索形成的方法論:爲頂級IP和全產業鏈能力打造“相互成就”的商業模式,再將這套日漸成熟的工業化體系,復制給閱文旗下排着隊的其他IP。
文娛行業有個句式,是「xx出品,必屬精品」,王冠曾被戴在那些總是能夠供給優質內容商品的公司頭上,現在,閱文想要證明的是,內容的商業口碑兩开花,和血統無關,它更像是一個公式,一個可被驗證和精進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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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媒體報道,小羅伯特·唐尼回歸「漫威宇宙」的條件之一,就是他只出演由羅素兄弟的團隊執導的電影。
說是「高山流水遇知音」或許誇張了點兒,但從演員到創作者,遇到懂行的合作者,確實屬於稀缺的幸運,而「慶余年2」开機後的這一年裏,侯曉楠作爲閱文CEO發起的一系列變革,影響之大也不容忽視。
去年6月,侯曉楠發起閱文的組織升級,推動內容、平台與生態融合,同時設立“IP與內容決策委員會”,並發起“IP制作人”機制。一系列組織管理舉措,爲IP的跨產業鏈協作建立基礎,這是更加接近前线的調動。
前面提到過的,閱文在「慶余年2」开播前,就把官方正版的收藏卡賣了2000萬的收入,這份業績並不是裹挾着流量從而天降的,是侯曉楠牽頭成立了跨部門的「大慶項目」,他自己來當項目負責人,用組織去對齊所有參與「慶余年2」IP开發的團隊。
在侯曉楠的牽頭下,「大慶項目」的各個業務團隊去「慶余年2」的劇組探班、看片,讓原本分散在每個人主觀頭腦裏的IP認知得以共享,保障IP在各开發形態的內核一致性,同時還搭建出來了專供這個單一IP的統一視覺庫。
這不是行業裏的常見做法,傳統的作業模式更像是分蛋糕,各個部門圍繞着肥美的IP坐在一起,你分一塊、我分一塊,拿回去自行开發新的衍生品,爲不同的KPI服務。
分蛋糕固然有好處,組織輕,成本低,對於IP資源可以即插即用,但它本質上不是爲了創造增量價值,而是消耗行爲,是趕在IP的生命周期終結之前,盡可能地喫幹抹淨。
侯曉楠選擇了做蛋糕這種更重也更辛苦的模式。以視覺體系爲例,「慶余年2」的統一視覺庫本身賣不了錢,卻能並行支持所有相關業務线,爲真正交付市場的商品增效。
308張高識別度卡面的卡牌、11款還原人物特色和名場面的盲盒及軟周邊、20多個第三方品牌授權,這些都不再是閉門造車的的產物,而在品質——換在消費者的角度來說,就是走心程度——上換來了遠超預期的回報。
這就是做蛋糕、做增量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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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余年2」之於閱文,也不只是一部爆款網文的影視化成功了。更意味着閱文對於IP產業鏈的开發,抵達了一個不曾企及的境界,就像漫威依靠迪士尼將超級英雄文化發展成了全球通用的語言符號,閱文擴大內容公司邊界的嘗試,同樣有着獨立的想象空間。
如果說幾代美國人都是看着漫威和DC的漫畫雜志長大的,那么網文同樣是伴隨着數以億計的中國網民成長至今的精神食糧,漫威經歷過的掙扎和搭上的機遇,閱文都不會感到陌生。
包括全球市場,今年5月,「慶余年2」也在Disney+同步上线,成爲迪士尼的流媒體平台上有史以來熱度最高的中國大陸劇,在Rakuten旗下新媒體播出平台Viki,「慶余年2」是全站跟播榜Top 5裏唯一不是韓劇的作品。
一切都在加速變化。
劇集擴大了網文的消費人群,回頭又將觀衆回喂成新的讀者——起點讀書裏,「慶余年」原作的閱讀量環比大增38倍——再加上外圍一圈卡牌盲盒賣得飛起,將IP產業鏈裏的ARPU值從线性增長變成指數增長,這是內容公司最爲理想的生態圈,手握源源不斷的優質種子(網文),再將它們逐一栽成參天大樹,「慶余年2」很成功,但在時間的成熟周期裏,它可能只是閱文端上來的一盤前菜。
上面說到過的,今年上半年市場上湧現出了3個熱度超過80分的爆款劇,除了「慶余年2」之外,緊隨其後的是「玫瑰的故事」和「墨雨雲間」,前者來自亦舒的小說,閱文是出品方,後者始於瀟湘書院的網文改編,領跑女頻賽道。
甚至再往後數,排在第4的「與鳳行」,也是閱文出品的劇,事實證明,在「團战化」的運作下,以往IP开發難以避免的隨機性,已經被閱文用自己的方法論給「兜住」了。
無論是成立專項項目組,讓包括自己在內的高管親自擔任制作人,還是前置規劃,把聲漫影遊衍生等分支業務捏成的一體化,或是多端協同,從內部的跨部門協調,到外部與騰訊、百度等上下遊公司的合作,侯曉楠爲閱文做出的種種變革,都聚焦到了化零爲整的方向上。
這不是一個容易做出的決定,之前的業務結構更符合互聯網公司習以爲常的各自爲战模式,一個人走得快的價值,不及一群人走得遠,先進的經驗一定要得到復用,才能帶領公司真正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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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閱文是給內容生意編寫了一套新的歷法,就像古老的歷法用來指導農業生產,閱文也想確保自己未來的IP農場結滿碩果。
過去數十年裏,種在土裏的爆款IP早已生根發芽,影視劇有「慶余年3」「贅婿2」「大奉打更人」「將門獨後」蓄勢待發,動漫則有「鬥破蒼穹」「全職高手」「一人之下」「狐妖小紅娘」常態更新。
就連國家隊裏的跳水冠軍全紅嬋都在催更「鬥破蒼穹」,而原著作者天蠶土豆聽聞後也向動畫制作組提出了「一天十更」的請求。
是的,壓力來到了閱文這邊,壓力也一直都在閱文這邊,但這種確定性的、來自人民群衆的壓力,同樣是幸福的動力。
摸着石頭過完了河,閱文終於开始駛向屬於它的星辰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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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閱文忙秋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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