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廠忘本,春晚流量背後是業務創新
2年前

如何正確打开春晚紅包,似乎成了行業難題,阿裏、百度、快手、抖音、京東……一連串的巨頭名單,一連串的無意義。

這個世界被什么驅動?創新!

每一年,春晚的紅包獨家合作,都被所有巨頭覬覦,但是多年以來,卻不再有人復制微信紅包當年創造的神話。

如何正確打开春晚紅包,似乎成了行業難題,阿裏、百度、快手、抖音、京東……一連串的巨頭名單,一連串的無意義。

2015年除夕,微信支付“偷襲珍珠港”成功後,央視春晚紅包獨家合作夥伴的坑位,就成爲每年大廠秀肌肉、拉流量的必爭之地。今年,京東拿下此位,被看作中國互聯網企業寒冬中過的最好的企業,展現出了京東在這輪大整治中的地位。

沒有京東一樣的“正室名分”,不代表其它大廠就此放棄。百度、快手、抖音、支付寶等等,依然堅持撒錢,試圖通過更高的紅包總額、更多的玩法,分得春晚流量。

擠破頭蹭春晚,本質上是巨頭們的流量焦慮。但2015年微信支付的成功在之後的幾年內,再也沒有企業能夠完美復制。

究其原因,是大多數企業忽視了這樣一個本質——流量和營銷的背後,應該站着業務創新——創新是因,流量、營銷、以及它們帶來的成功是果。顛倒因果,縱然春晚這樣巨大的流量池,也無法再造神話。

業務才是驅動流量的密碼!

2015年除夕,微信支付成爲央視春節晚會的紅包獨家合作夥伴。彼時,還不是所有人都明白這意味着什么,直到微信支付除夕當晚“搖一搖”互動總量達110億次,發出紅包總量超10億個,一夜用戶增長超過2000萬人,在支付寶佔據絕對優勢時迅速完成原始用戶積累,“冷啓動”成功。

事後復盤時,人們都驚嘆於在人們都唱衰春晚時,微信首先發現收視率超過20%的春晚依然是中國最大的流量池之一。所以,從2016年开始,春晚紅包成爲互聯網巨頭的必爭之地。

遺憾的是,雖然之後的紅包總金額節節攀升,互動總量年年增加,卻幾乎沒有企業再度完美復制微信的成功。

有人認爲是發紅包的企業越來越多,競爭太激烈,很難有企業脫穎而出;有人則將此歸咎於經過數年的活動,人們已經習慣了“春節紅包”這個環節,企業很難再觸動用戶的神經。但大多數人忽視了:讓微信成功最根本的原因之一是創新,是它开創了“春晚紅包”的時代。

當人們從未見過的產品或服務橫空出世,很多人都會想去嘗試。微信首次將紅包和大範圍陌生人社交聯系起來,將自己當時的弱項“支付”與強項“社交”掛鉤,在沒有對標產品的時候用戶留存率得到極大提升,因爲它是新鮮的、有趣的、獨一無二的。

不只是微信紅包,後來支付寶首次推出“集五福”,微信首次推出“紅包封面”,都引起不小的反響,而他們成功的關鍵詞都包含“第一次”和“新鮮感”,

想要借助春晚的流量一战成名,就要明確:獨家合作春晚紅包,並不是錢給的越多越好,而是應該把春晚當成巨大的、跨越年齡和地理界限的新品發布會場。

“美國春晚”超級碗同樣是美國的超級流量池,冠軍賽每年能吸引上億人觀看,收視率更是一度突破30%。蘋果深知這個“大型發布會”的能量,數次借機宣傳自己的新品。其中,1984年蘋果和超級碗合作爲新品Macintosh電腦打的廣告《1984》,堪稱廣告史上經典之一。

除了蘋果之外,可口可樂、CK、別克等各行各業的國際大牌都經常在比賽間隙打創意廣告、發布新品。

在黃金時間,秀出自己除了“有錢”之外的肌肉,才是成功之道。

投入增加能彌補創意匱乏嗎?

遺憾的是,好多後來者都沒找到正確的路。

後來的春晚紅包獨家合作夥伴,大多給人留下的印象都只有“給錢”,別說產品和服務的創新,就是玩法上的微創意,現在能讓人想起來的都爲數不多。所以用戶們越來越“忙”,穿梭在各個APP之間,卡着時間做着大同小異的任務,拿了錢,卻不記得各個APP有什么特點。

官方數據顯示,中央一套除夕的春晚,2020年快手發出10億元紅包,互動總量639億次;2021年抖音發出12億元紅包,互動總量703億次;2022年京東發出15億元紅包,互動總量691億次。

與今年互動次數下降相對應的是,截至1月31日24時,2022年春晚電視端直播平均收視率21.93%,且由於今年首次推出豎屏看春晚,新媒體直點播用戶49.32億次,相對去年增加明顯。

今年春晚名正言順的獨家合作商京東,15億紅包的玩法基本是“搖一搖”、品牌“擊鼓迎春”和邀請好友助力,相對傳統;准備了22億元“大禮”的快手和百度,還有包了20億紅包的抖音,也大多是玩法變了變,最終離不开集福卡、發視頻、邀請好友等本質。

當然微創新還有是有的,比如百度有冰雪運動會、問一問等,快手有闖關遊戲“通關則必得36元現金大禮”、跳一跳等粘性更高的玩法,但這些細節處的微創新,對於勾起更多人參與互動的興趣來說作用有限,更別提能讓用戶留存下來。

總金額提升幾億甚至十幾億,每個參與者可能平均只能多分一兩塊錢。紅包總金額的提升,目前看來無法彌補創意匱乏給人們帶來的疲憊感。

春晚流量失靈的背後,責任在於大廠本身業務缺乏創新。

抖音作爲最後一款現象級流量APP之後,大廠這幾年再無任何創新,無論是底層技術上的創新,亦或是模式上的創新,沒有新業務驅動的紅包遊戲,如何產生爆款?

總有人說,移動互聯網的創新已經到頭,這是真的嗎?

創新永無止境,在下一代互聯網沒有來臨之前,一切皆有可能。如果巨頭們不能用自己的殺手鐗業務與春晚掛鉤,那么消費者永遠也只能空望巨頭們能在春晚玩出什么新花樣。

或許,水滴籌在春晚玩出一個全民保險,也比今天毫無創意的紅包遊戲,來的有意思。

春晚,別只是“蹭”

沒有創新,卻不妨礙大家的流量飢渴,各路玩家都在偏離正軌,想方設法蹭。

當春節紅包和春晚一樣,成爲中國春節的一個傳統項目,各個大廠爲了更有存在感,就只能越來越卷。但卷到最後,大廠們的紅包盛宴究竟留下什么?

一個字總結,最合適的可能是“蹭”。

蹭春晚流量,蹭冬奧流量,蹭各種熱點的流量。

發了紅包,做了宣傳,統計了幾百億次的互動,最終帶給大廠的究竟有多少實質性成就?春晚紅包後大廠內部的復盤,不應該只停留在互動次數、點擊次數這些表面的數字上,而應該思考背後的東西,自己究竟沉澱了什么?

大廠不應該爲了內卷和蹭流量而贊助,而應該想清楚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今年京東和快手的流量蹭的可能比較成功。京東的基本盤在一二线城市、“五環內人群”,快手的基本盤在下沉市場,是“老鐵們”,出於擴大影響力或者鞏固基本盤的不同目的,京東和快手都需要加強自身在下沉市場的影響力,而春晚的忠實觀衆群體,恰恰覆蓋了這部分人群。

用幾天甚至幾周時間換來幾塊錢,對於一二线城市上班族來說幾乎無意義,甚至是對精力的浪費,對於下沉市場的老鐵們來說,可能樂趣仍在,既能打發時間,又能獲得收益。再加上下沉市場的人們有更充足的時間准備春節,儀式感更強,農村鄉鎮的中老年人春節期間的娛樂活動更少,春晚、紅包、互動、娛樂的結合,簡直像是爲他們量身定做。

那么對於其他想觸動一二线人群的企業呢?對於連自己想觸動什么群體都不確定,只是覺得也“應該”跟上發錢的企業呢?

春晚的流量不是萬能良藥,各企業在爭搶明年春晚的獨家贊助名額之前,一定要想好再行動。

今時今日的中國互聯網企業,似乎只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而不再思考後天的雨天。

流量,既是正義?錯,能夠轉化成業務的流量,才是真正的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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