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聯儲主席鮑威爾11月30日時(當地時間)在布魯金斯發表演講,其內容大家已經知道了。本文闡述的是在演講之後的問答環節,鮑威爾的作答,主要內容如下:
Q:多高的薪資增速才是與2%通脹目標相一致的?
A:2021年3月時的通脹與工資完全無關,而是與主要由供應鏈問題造成的商品市場的緊張有關。隨着通脹在經濟中蔓延,雖然主要驅動因素不是工資,但工資增長可能會成爲未來發展的一個非常重要的部分。我們希望工資強勁上漲,但上漲水平必須與長期2%的通脹率相一致。從目前的工資水平來看,大概下降1.5%-2%是合適的。
此處鮑威爾強調薪資增速決定了未來的核心通脹走向,但薪資又不能不增長(吸引勞工)。
Q:最新公布的jolts職位空缺數據,你覺得滿意嗎?
A:或多或少與預期一致,仍接近歷史最高水平。我們一直認爲,可以在失業率不大幅增加的情況下,通過減少職位空缺來使勞動力市場達到平衡。不過現在說這些還爲時過早。
Q:自然失業率是不是一個無用的概念?美聯儲將使用什么措施來判斷勞動力市場的緊縮程度?職位空缺嗎?
A:自然失業率並不是一個無用的概念。實際失業率和自然失業率之間的差距才是重要的。我們認爲自然失業率已經上升,這意味着對於任何失業水平的勞動力市場都會更加緊張。這在職位空缺、辭職、保留工資和整體工資等情況可以得到體現。
在目前這種特殊背景下,我們認爲職位空缺很重要。我們將通過經驗來驗證這是否正確(即職位空缺大幅下降,但失業率僅小幅上升,同時勞動力市場恢復平衡)。
Q:你怎么利用通脹預測來制定政策的?在決定什么時候制定政策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
A:通脹預測相關的問題,很難預測,但還是得給出預測,因此我們必須對預測保持謹慎和懷疑態度。預測困難所以才需要政策的“風險管理”。我們需要在風險管理方面取得平衡,因此我們才認爲放緩加息步伐是平衡加息帶來的風險的一個好方法。
在制定政策時,有一種思考方式:需要看到宏觀經濟狀況會對通脹產生下行壓力。
這部分應該是整個講話的關鍵。即鮑威爾重新拾起了“風險管理”、“平衡風險”這樣的詞,解讀成鴿派筆者認爲問題不大。
Q:如何知道政策何時達到限制性水平?如何看待目前經濟狀況下的中性利率?
A: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任何一個完美的概括性統計數據。我認爲我們通常的思考方式是:我們做出政策改變,從而影響金融環境。但實際正相反,現在的金融環境在預期中收緊。我們在監測金融環境時,會查看金融狀況指數的歷史數據,也會關注金融條件收緊對實體經濟的影響,還會結合國債收益率曲线看實際利率、信用利差、資產價格、匯率等等,以判斷利率是否達到限制性水平。
中性利率在實際利率曲线之中。如果你看一下實際利率曲线,你會希望政策實際利率高於我們估計的長期中性利率。問題是,長期中性利率是在充分就業和2%的通脹率以及經濟和完美平衡的情況下的利率,這不是我們現在所處的情況。
一切都已經很緊了……實際利率、信用利差、資產價格、匯率。
Q:11月會議紀要中,工作人員說,明年某個時候經濟進入衰退的可能性,幾乎與他們的基准預測一樣,你如何看待?
A:我仍然相信有軟着陸的可能性。之前會議上說軟着陸路窄了是因爲政策越來越緊,這是實際情況,但不代表沒信心。
Q:2020年8月,美聯儲宣布了一個新的貨幣政策框架--靈活的平均通脹目標框架。當前環境下,你是否認爲應該重新思考這個框架?
A:我們會在五年內再進行一次框架審查,也就是說,要在2025年或2026年。不過以後不會再給出類似“充分就業和物價穩定都達到前不會加息”這樣的指引。
這說明貨幣政策的決策者的行爲方式確實產生了改變
Q:美聯儲爲什么採取“讓利率達到限制性水平,然後在這個水平停留一段時間”這種方式,而不採取更激進但時間更短的方式?
A:我們不會一味提高利率,讓經濟處於崩潰邊緣甚至是崩潰,然後再回過頭去處理經濟問題,這樣或許可以擺脫通脹,但代價極大。我們認爲快速加息,然後放慢加息步伐,再在某個水平停留一段時間的做法是正確的,雖然這又很大的不確定性。
鮑威爾認爲在緊縮上已經非常激進了,他不想摧毀經濟再事後擦屁股善後。
Q:由於人口老齡化,勞動力參與率有明顯的下降趨勢。美聯儲在考慮重新調整勞動力供給和需求時,是否期望勞動力參與率回到疫情前水准?在調整過程中,有多少是通過限制勞動力需求來完成的?
A:我不認爲我們還能回到疫情前的水平。我們必須恢復勞動力市場的平衡,我們也正在這么做,但我們只是減緩就業增長,而不是讓人們失業。
不期待就業市場參與率回到疫情前。就業市場再平衡只能倚仗需求(減弱)。 【法布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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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美聯儲】鮑威爾講話後的問答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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