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高考逐夢時,寒窗二十四年的讀書郎如何克服“偏科”症?
近日,讀書郎教育控股有限公司$讀書郎(HK|02385)$(下稱“讀書郎”,02385.HK)交出了上市後的首份年報。
3月29日,財報公布的首個交易日,其股價下跌0.27%;截至2023年6月5日港股收盤,讀書郎報收8.06港元/股(折合人民幣7.32元),對應市值28.37億港元(折合人民幣25.77億元)。
讀書郎是一家中國的智能學習設備服務供應商,專注於爲中國的中小學生、家長及學校教師設計、开發、制造和銷售各種嵌入全面數字化教輔資源的智能學習設備。
在財報中,其援引弗若斯特沙利文報告稱,按2021年零售市值計算,讀書郎在中國的智能學習設備服務供應商中排名第二,市場份額爲6.1%;按照出貨量計算,排名第五。
「不二研究」據其最新年報發現:2022年,讀書郎的營收爲6.05億元,同比減少25.58%;但同期的淨利爲0.05億元,同比減少93.9%。
從產品线來看,讀書郎收仍嚴重“偏科”於學生個人平板產品。去年,來自學生個人平板產品的收入爲5.22億元,當期營收佔比高達86.3%。
從渠道來看,讀書郎過度依賴线下銷售,以2022年爲例,其线下經銷商收入爲4.88億元,當期營收佔比爲80.6%。
圖源:讀書郎官網
去年7月的一篇舊文(《讀書郎三战IPO: 8成靠平板、线下渠道獨大,"偏科生"如何突圍?》)中,我們聚焦於讀書郎三闖港股IPO,當“雙減”政策落地之後,教育智能硬件賽道既是風口,也是紅海。
時至今日,讀書郎仍面臨過度依賴线下銷售、押寶單一產品的問題;上市不足一年的讀書郎,如何擺脫“偏科”症?由此,「不二研究」更新了6月舊文的部分數據和圖表,以下Enjoy:
2022年5月18日,讀書郎向港交所三次遞交招股書!此前,其曾於2021年4月及11月兩次闖關港股IPO,且均未能在6個月內通過聆訊而失效。
去年7月12日,讀書郎正式掛牌港交所。上市首日,其發行價爲7.60港元/股,开盤價爲5.40港元/股,較發行價下跌28.9%。截至當日收盤,讀書郎報收7.20港元/股(折合人民幣6.53元),對應市值25.34億港元(折合人民幣23.00億元)。
「不二研究」從讀書郎招股書發現,其營收高度依賴於單一產品和單一渠道。截至2022年,學生個人平板在總收益佔比高達86.3%;來自线下經銷商收入在總收益佔比,近四年最高達91.7%。
當“雙減”政策最終落地,教育智能硬件賽道再迎風口、也成紅海,行業“內卷”不斷加劇。
圖源:《全城高考》劇照
一方面,雙減、疫情等雙重衝擊下,部分學習需求由學校、教培機構轉移到家庭,教育智能硬件再迎“風口”;另一方面,大量K12在线教育玩家轉型教育智能硬件,與讀書郎等傳統老牌玩家正面交鋒。
教育智能硬件賽道熱鬧但擁擠,新老玩家夾擊下,讀書郎正站在十字路口。
創始人出身"小霸王系"
讀書郎主要通過讀書郎科技(主要子公司)及珠海讀書郎(中國經營實體)展开業務。其分別負責生產及銷售AI學習設備和制作及銷售數字化教輔資源。
讀書郎科技成立於1995年,當時還在中山小霸王市場部做副總經理的陳智勇決定下海創業,通過前任同事的介紹,結識了薛曾琴和吳建華,建立了自己的教育品牌——讀書郎。
2004年,第一代讀書郎F4點讀機和第一代第一代讀書郎P4學生電腦先後成功上市,時隔7年,2011年第一代讀書郎G3學生平板成功上市。
圖源:讀書郎官網
K12在线教育風口下,讀書郎於2017年成立第一所讀書郎教育科技研究院,首次提供雙師直播課,推出智慧課堂。但是,其在线教育並未並未激起太大浪花,在“雙減“政策落地後以折戟告終。
招股書及財報顯示,2019-2022年,其智慧校園解決方案收入分別爲816.3萬元、2229.3萬元、2357.9萬元和1529.9萬元,總營收佔比僅爲1.2%、3.1%、2.9%和2.5%。
乘着轉型“東風“,讀書郎完成公司重組。2017年11月,珠海讀書郎在中國成立,重組前是讀書郎的間接全資子公司,並由讀書郎科技擁有100%股權;重組後成爲讀書郎通過合約安排控制的中國經營實體。
據招股書及財報數據顯示,讀書郎2019-2022年的收入分別爲6.70億元、7.34億元、8.13億元和6.05億元。
同期,淨利潤爲0.69億元、0.92億元、0.82億元和0.05億元;淨利潤率爲10.4%、12.5%、10.1%和0.8%,其中2022年讀書郎淨利潤率,較2020年同期的12.5%,同比下滑93.8%。
對於營收及淨利增長,主要源於學生個人平板、智慧課堂解決方案、可穿戴產品三類產品的貢獻;但預計智慧課堂解決方案將逐漸萎縮。
2019-2022年讀書郎毛利分別爲1.74億元、2.02億元、1.69億元和1.34億元,毛利率分別爲26.0%、27.5%、20.8%和22.2%。
「不二研究」發現,去年的毛利率僅爲22.2%,相較於2020年同期的27.5%,顯著下降。讀書郎在招股書解釋稱,是由於原材料供應不穩定所導致原材料成本增加。
對比近乎同時首次遞交招股書的優學派,據後者招股書顯示,優學派近三年毛利率幾乎穩定在35%。
創始人出身小霸王系、品牌歷史超過20年的讀書郎,已是不少人的童年回憶。但「不二研究」認爲,盡管其在營收等各方面穩中有升,但並不具備明顯優勢;隨着各大品牌侵入,讀書郎不僅要抵御老對手,更要對抗新玩家,亟需建立自己的品牌護城河。
超八成收益源於平板
按產品類別劃分,讀書郎營收來源於學生個人平板、智慧課堂解決方案、可穿戴產品、其他產品和廣告及內容授權。
其中,學生個人平板佔較大比重。據招股書顯示,2019-2022年學生個人平板共收益5.41億、6.65億、7.05億元和5.22億元;分別佔總收益的80.8%、90.6%、86.7%和86.3%。
主營業務的單一性,對應的卻不是研發上的高投入。
據招股書及財報數據顯示,2019-2022年讀書郎的研發开支分別爲3642.8萬元、3021.1萬元、4387.0萬元和3792.2萬元;分別佔總收益的5.4%、4.1%、5.4%和6.3%。
銷售渠道方面,讀書郎收益來源分爲线上經銷商、自營網絡平台、线下經銷商和其他。其中2019-2022年线下經銷商的收入分別爲6.14億、6.24億、6.96億元和4.88億元;分別佔總收益的91.7%、85.0%、85.5%和80.6%。
在线下渠道,讀書郎尤其發力下沉市場,其位於三线及以下城市的銷售點數目佔比, 2019-2021年线下分別爲68.6%、69.7%、70.9%,增幅較小。
對比而言,其线上經銷商2019-2022年的收入分別爲4130.7萬元、7540.1萬元、7463.7萬元和5794.2萬元;分別佔總收益的6.2%、10.3%、9.2%和9.6%。
自營網絡平台的战績更加“慘烈”。同期收入分別爲1169.3萬、2161.9萬、2993.7萬元和4797.2萬元;分別佔總收益的1.7%、2.9%、3.7%和7.9%。
從人數上來看,截至2022年12月31日,讀書郎的籤約线下經銷商增加至131名。
作爲老牌教育智能硬件品牌,讀書郎過度依賴线下經銷商,线上平台基礎薄弱,這使得其銷售及經銷开支居高不下,也因此壓縮其利潤空間。
據招股書及財報數據顯示,2019-2022年讀書郎的銷售及經銷开支分別爲6349.0萬元、7416.3萬元、7306.0萬元和9640.4萬元;分別佔總收益的9.5%、10.1%、9.0%和15.9%。
在「不二研究」看來,讀書郎作爲教育智能硬件的“初代網紅”,有着老品牌的通病:嚴重依賴單一產品收入,且高度依賴於线下經銷商,銷售及經銷費用正侵蝕其利潤。
當雙減政策落地,K12在线教育公司紛紛轉型教育智能硬件,讀書郎或將面臨多方夾擊。
既是風口,也是紅海
現今,智能教育硬件賽道玩家衆多,紅海競爭激烈。
據弗若斯特沙利文研報披露,2016-2020年,因政府支持並投入實現校園數字化及智慧課堂升級,經歷高速增長期。
相較而言,教育智能硬件下半場的機會更多在於To C市場。
據IDC數據,2020年Q3中國學生平板前5大廠商出貨市場份額中,行業TOP5佔據約50%市場份額,集中度相對較高。其中,步步高以38.4%的佔比處於首位,讀書郎以14.5%居於第二,但優學派緊隨其後,佔比13.3%。
此外,植入教育資源的普通平板電腦佔比已經提升至28%。以科大訊飛爲例,其在2020年Q3以近25%的同比增長成爲學生平板市場增幅最大的廠商,華爲、百度、小米等也紛紛進入賽道。
相比讀書郎,其具有更雄厚的資金和研發實力;以2022年的研發費率爲例,科大訊飛的研發費用率爲17.83%,讀書郎僅爲6.3%。
當“雙減”政策正式落地, 教育智能硬件賽道再次迎來風口,也漸成競爭紅海。
K12在线教育公司紛紛轉型,瞄准教育智能硬件領域;更有騰訊、字節跳動等互聯網巨頭攜流量、資金與技術而來,並在线上渠道佔據優勢。
2021年三季度,全球平板電腦市場自 “新冠疫情” 爆發以後,首次出現出貨同比下降 9.3%,總出貨量約爲 4241 萬台。
在教育智能硬件的傳統玩家中,讀書郎多年受制於步步高、並不具備明顯優勢;而普通平板電腦和K12在线教育玩家的侵入,更令其雪上加霜。
另一方面,讀書郎也在招股書中表明,其未必能成功推出新產品,將產品組合多元化及开發優質數字化教輔資源。
圖源:讀書郎官微
多位中小學教師向「不二研究」表示,對於學生平板並不樂觀;其認爲中小學階段的學生自控能力差,大部分都不是真的用來學習,且對視力也會有影響,利大於弊。
部分父母也向「不二研究」稱,學生平板是“智商稅”;但也有兩位母親表示希望买來讓自己的孩子獲得更全面的學習。
學生平板的初衷固然是好,但真正能將其物盡其用的學生很難說有多少。
如今的90後初爲人父人母,在互聯網社會摸爬滾打、交了無數“智商稅”,且深知頑童心性的他們,未必會爲“學習平板”的名頭买單。
在「不二研究」看來,對於普通平板廠商來講,學生平板只是一個分支,但對於讀書郎來講,學生平板收入的高佔比似乎決定着其生死存亡。從消費市場各方面分析,讀書郎都不具備明顯優勢,很難掀起什么波瀾。
讀書郎or"讀輸郎"
“步步高點讀機,哪裏不會點哪裏”“讀書就用讀書郎”想必是許多人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童年記憶。
前者成立於1995年,後者成立於1999年。
時隔20余年,步步高寶刀未老,佔有着絕對優勢;而讀書郎卻顯些被“後起之星”優學派追尾,此外還有“門外漢”想要橫插一刀,虎視眈眈。
隨着教育智能硬件賽道的激烈,行業內同質化問題凸顯。
讀書郎內在隱憂諸多,在其自身也不能保證產品組合多元化和更優質的數字化教輔資源得情況下,不由讓人發出疑問:究竟是讀書郎,還是“讀輸郎”?
本文部分參考資料:
1.《讀書郎,上市告吹?》, 藍鯨edu
2.《讀書郎更新招股書,2020年營收7.34億元、淨利9201.3萬元》, 芥末堆看教育
作者 | 若楠 秀一
排版 | Cathy
監制 | Yoda
出品 | 不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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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讀書郎上市後首份年報,8成營收來自平板,如何克服“偏科”症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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