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向左,視頻號向右
2年前

編輯 | 於斌

出品 | 潮起網「於見專欄」

古人總結,創業成事有三大要素:分別是天時、地利、人和。互聯網行業經歷30余年的發展,雖然整個行業生態幾經迭代,但是無論行業的興衰更替,還是企業的成敗得失,都在印證着這個顛撲不破的真理。

不過,正如互聯網圈的共識,BAT三巨頭各有所長,百度重技術、騰訊重產品、阿裏重運營。如果說天時地利人和是一家企業成功的外在條件,那么互聯網企業的先天基因,或許是其內在的決勝因子。

例如,早年微博產品盛行時,並不缺資源的各大互聯網頭部企業紛紛入局,但是最終卻只剩下新浪微博獨領風騷。隨後的自媒體時代來臨時,更是百花齊放、百家爭鳴,但是最終能夠勝出的玩家,也所剩無幾。

而短視頻時代來臨後,抖音、快手、視頻號更是有三分天下之勢。無論哪種產品形態主導,巨頭之間的各種博弈,一直都在反復重演。如今,互聯網界的短視頻產品也是激战正酣,雖看似勢均力敵,實則已有勝負已分的兆頭。

而以針鋒相對的抖音與視頻號爲例,就可以通過企業的內部基因、外部的天時、地利等進行對比分析,來對其未來的命運,窺探一二。

佔盡天時,抖音已成行業霸主

論早晚,發源於下沉市場、成立於2011年的快手,相比2016年9月上线的抖音、2020年上线的視頻號,算是短視頻行業的先行者。

只不過,早年受限於4G網絡速度,用戶流量使用成本、互聯網用戶對短視頻內容的瀏覽習慣、以及對新型互聯網產品的概念認知等諸多限制,快手並沒有趕上最佳的入局時機。

相反,在早於抖音成立的5年時間內,快手爲教育市場、模式試錯等做出了很多犧牲。反觀視頻號,卻與快手剛好相反,在全民因爲抖音、快手而對短視頻產生強烈認知、形成嚴重依賴的大背景下,卻顯得姍姍來遲。

據公开數據顯示,2020年1月22日,微信視頻號开啓內測,盡管短短2年有余,其用戶量也依靠微信生態而高速增長,如今日活躍用戶已經高達5億。但是相比抖音報告的日活已超7億,仍有很大差距。

因此,業界也頻繁傳出這樣的聲音,視頻號那些年錯過的時代紅利,恐怕再也難以追回來了。

而此時的抖音,已經幾乎刷新了互聯網用戶的認知,並在行業站位:現在是一個短視頻時代,而抖音便是短視頻界的國民APP。因此,錯過有多的視頻號,已經失去了短視頻時代最佳的天時。留給其追趕抖音的機會,顯然已經不多了。

過度依賴微信,或許是一把雙刃劍

背靠8億日活的超級國民APP微信,視頻號如同含着金鑰匙出生,只是,由此受到的束縛與限制,以及給視頻號帶來的先天弊病,也顯而易見的。

首先,從短視頻平台運營的邏輯來看,抖音依靠數年以來沉澱的精准算法,有更強的內容分發能力。而且,中心化的內容分發形式,可以讓新發布的內容,快速的通過平台的算法推薦,獲得更多的曝光流量,獲得更多的用戶。因此,也讓一些有影響力的主播、大V紛紛入駐。

2020年4月1日,抖音更是因爲“第一代網紅”羅永浩的直播首秀,而成爲各大企業CEO親自下場帶貨的首選。其中不乏董明珠等傳統企業的大咖、網易丁磊等互聯網企業的創業者。

由此,抖音的“造星”神話也每天都在上演。而相比運營一個微信公衆號,成爲行業的超級IP,抖音相當於,是給了普通人脫穎而出的機遇。

例如,據克勞銳發布《2020 年看得見的粉絲價值:四大平台KOL粉絲分析研究報告》,在微博、小紅書、抖音、快手四大平台TOP-10000的账號中,微博整體粉絲量級最高,100%的账號粉絲量都在百萬級以上,其次便是抖音,粉絲量在100萬-1000萬之間的佔比61%。

而彼時的視頻號,才剛剛處於內測期。不可否認的是,對比之下,相比已然過氣的微博,尚未成爲氣候的視頻號,抖音已經成爲名副其實的行業的霸主。

其次,從定位的用戶來看。抖音誕生並成長於一二线城市,而且,隨着抖音多年的品牌營銷與平台推廣,其已經逐步實現了用戶下沉,甚至滲透到了農村。因此,抖音的內容氣質,充滿了年輕人的朝氣蓬勃與青春活力的時代感。

優質內容是用戶高速傳播的根基,抖音用戶的平均年齡,也逐漸從早年的24歲左右,逐步攀升。不過,據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抖音平台的用戶畫像,依然35歲以下的都市年輕人爲主。而這類人群是整個社會的中流砥柱,也具有超強的消費能力,因此也將爲抖音的商業化推進,埋下了伏筆。

然而,視頻號依托的微信,本來只是通訊工具,是以熟人圈的社交關系鏈爲增長邏輯,其局限性也顯而易見。

其一是基於熟人圈的內容表達,與這個講求信息开放的時代,有些背道而馳。其二是從用戶心理訴求來分析,更多人傾向於在陌生社交圈內,進行毫無顧忌的表達。

因此,相比之下,抖音的陌生社交邏輯,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刺激用戶進行社交表達,甚至可以暢所欲言。但是依托微信的視頻號,卻因爲平台用戶需要保護個人隱私、強烈希望拓展陌生社交範圍等心理訴求,而限制了用戶的表達欲,更削弱了用戶之間的社交互動。

由此也不難看出,二者在社交傳播、關系鏈的建立與延伸上,具有非常大的不同。對比而言,抖音天然符合大衆的內容創作需求、社交需求,而視頻號卻限制了很多人的自由表達。

再次,從商業化層面來分析,二者的差距更是十分懸殊。衆所周知,短視頻平台的普遍商業模式,是商業廣告加上平台帶貨傭金。但是,視頻號與抖音在商業化層面的發展步伐上,也相形見絀。

例如,據微電商行業知名自媒體人匡方近期統計數據顯示:

從帶貨體量來看,對比抖音與視頻號月銷TOP 100的直播間進行數據,就可以發現:抖音Top100直播間月銷均在5000萬以上,而視頻號TOP 100直播間月銷5000萬以上只有4個。

而且,視頻號月銷TOP 100直播間中,81%月銷僅40-500萬。這兩個平台的帶貨體量之差距,可謂懸殊。

另外,對比二者熱度TOP100 直播間的帶貨商家數量,發現抖音帶貨商家佔77%,視頻號帶貨商家僅40%,說明在直播帶貨賽道,抖音商家比例超過視頻號。

媒體 VS 社交,視頻號的生態缺陷

值得注意的是,視頻號熱度TOP100直播間裏,最常見的是新聞資訊類直播內容,而非帶貨內容。因此,視頻號的媒體屬性也越來越強。不過,對比之下,抖音的社交屬性更強。

實際上,如此調性的形成,並非是偶然的。據業內人士分析透露,微信早期推出視頻號,便是將其作爲企業的官網定位來運營,也就是將其視爲是企業發布公司信息、展示公司實力的新型窗口。由此也不難理解,爲何二者在商家運營上的力度,相差甚遠了。

而且,通過交叉對比抖音、視頻號直播熱銷TOP100 商品,我們發現,視頻號TOP100商品GMV爲 9395 萬,銷售額靠前的品類爲3C數碼、家用電器、服裝鞋帽、食品飲料。抖音TOP100商品GMV爲27. 3 億,銷售額靠前的品類爲食品飲料、家居生活、服裝鞋帽。

由此可見,視頻號與抖音的熱銷頭部商品所帶來的的GMV,也不在一個量級。而且,盡管視頻號上的商品單價相對偏高,但是無論是在復購率還是銷量方面,視頻號都無法與抖音同日而語。

鑑於二者存在諸多天然的區別,抖音與視頻號的網紅、主播、明星重疊也並不高。據統計數據顯示,抖音裏90%頭部網紅、明星並未入駐視頻號。而且,即便這類達人入駐,視頻號也無明顯的流量扶持。由此可見,這些直觀的、客觀的數據,都是視頻號依托微信所帶來的現實問題。

而相比抖音既可以通過海量用戶的智能廣告模式變現,也能依靠短視頻帶貨、直播電商等收取平台服務費的良性生態,視頻號與微信原有功能之間所形成的,也將是另一種生態。雖然二者無所謂好壞,但是從未來的發展愿景來看,很顯然抖音離錢更近,想象空間自然也不言而喻。

結語

互聯網的發展,已經經歷了風雨30年。從最初的門戶時代,到後來的BBS社區,再到如今的人人都是自媒體時代,可謂風雲變幻。而每一次迭代,都是一場腥風血雨,有玩家脫穎而出,也有玩家黯然退場。

短視頻、直播時代的來臨,更是讓抖音、視頻號站在了風口,卻也面臨一場生死硬仗。可以預見,只有適應時代發展規律的互聯網產品,才能具有更持久的生命力。而抖音顯然就具備這樣的顯著特徵,但是視頻號,更像是在“啃”微信的老本,是否能背靠大樹好乘涼,還是一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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