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的和府撈面,上市將成神話還是步滴滴後塵
2年前

“ 

面館還有多少想象?

 ”

一碗草本濃湯面,一個如同書房般安靜的空間,江蘇人李學林將兩者結合,創造了估值高達70億元的和府撈面。

如今,他即將帶着和府撈面到海外敲鐘。   近日,絕味食品發布了一則公告,稱其全資子公司深圳網聚參股的和府撈面將赴境外上市。  

 

距離味千拉面境外上市已十年有余,這條賽道終於從沉寂中蘇醒,迎來又一春。   去年全面爆發的粉面賽道,誕生了幾十筆融資,三家蘭州牛肉拉面新貴佔盡風頭。而資歷更老的和府撈面,歷經8年長跑終於來到終點。   和府撈面的下一步,是到海外开店,繼續下一段長跑。用李學林的話說,和府撈面要“做中國的麥當勞”。

和府撈面做好上市准備?

在核心商圈开面館到底賺不賺錢?此前沒有任何一個品牌向外界透露相關信息,盈虧成謎。   隨着和府撈面上市消息的披露,其營收情況終於浮出水面。   去年10月,深圳網聚調整了其在和府撈面的股權佔比。在這則公告中,附圖了和府撈面2020年全年至2021年上半年的財務情況。     數據顯示,和府撈面2020年營收約11.07億元,淨利潤虧損約2.1億元;截至2021年上半年,其營收爲8.46億元,淨利潤爲1385萬元。   顯而易見,和府撈面已經扭虧爲盈。   按照36氪此前的報道,和府撈面蘇浙大區在2020年12月交出了亮眼的成績單,單店月均50萬元,店均日翻台爲7次,人效達5.6萬元/月。   在疫情的余波下,和府撈面卻形勢大好。不僅拿到了來自騰訊、龍湖資本和華映資本三家投資機構的4.5億元融資,還摩拳擦掌加速拓店。   也正是在該輪融資完成不久後,和府撈面开始大刀闊斧地开店,門店數量呈爆發式增長。2021年上半年,和府撈面全國門店的總數超過340家,僅2021年上半年新增的門店數量就和2020年新增總數持平。   這意味着和府撈面以平均每兩天开一家新店的速度擴張。然而,2017年和府撈面門店才突破100家。

  目前,和府撈面在營的門店數量爲440家,且主要集中在一线和新一线城市的核心商圈。僅北京、上海兩地的門店數量佔比就超過50%。所以一线城市的門店仍然是和府撈面營收的主要來源。    規模的大小、門店的租金,都與營收密切相關。   以上海客流量最大的商場之一美羅城爲例,其100平米的商鋪租金每月爲9萬-12萬元左右。而和府撈面的所有店型中,除快捷店(70-80平米)外,其余的標准店、金牌店、外送店、米其林金標店大小都超過100平米。   美羅城內的蘭州牛肉拉面品牌“陳香貴”,其門店大小也在70平米左右。不過,陳香貴的客單價在20-30元左右,遠低於和府撈面人均50元上下的消費水平。多家媒體曾報道,陳香貴、馬記永、張拉拉這三家駐扎在寫字樓和購物中心內的品牌,均處於虧損狀態。   背負着高額租金的和府撈面,真的做好了上市准備嗎?   實際上,在一线市場接近飽和的前提下,和府撈面也有意進軍二三线城市。但是在攻打下沉市場上,和府撈面後勁不足。其2021年全年在二三线新增的門店之和,還不及在上海這一座城市的擴店數量。

  原因之一是和府撈面從未开放加盟,所有門店都是直營店。另外一個原因是,客單價更低的品牌如五爺拌面、遇見小面等都在進軍購物中心,和府撈面在下沉市場的優勢並不明顯。   值得一提的是,連鎖品牌五爺拌面已在去年年底开出千家門店。同年,還獲得了鼎暉VGC、B資本的3億元融資,創下餐飲界A輪融資數額最大的紀錄。   奮力衝刺的和府撈面,還未上市就有了不少勁敵。   不過,更多的跡象表明,和府撈面並非坐以待斃,近兩年來一直在另尋增長空間。

  第二曲线or增長焦慮?

當單一品類難以和競爭對手拉开差距時,增加新品類、推出子品牌就成爲了餐飲企業打造第二曲线常用的手段。   頭部餐企孵化子品牌的不在少數。僅2020年,海底撈就相繼推出了十八汆、撈派有面兒、喬喬的粉、秦小賢等多個子品牌。這些子品牌恰好都瞄准了像四川、河南這樣的下沉市場。   九毛九打造的太二酸菜魚、鄉村基的大米先生,營收情況和知名度甚至要優於其母品牌。當然,風頭蓋過主業務,成爲品牌盈利支柱的子品牌寥寥無幾。多數情況是,大部分副牌在激烈的競爭中,還未站穩腳跟就已消亡。   盡管如此,和府撈面依然選擇放手一搏。以2020年爲分界线,其尋找第二曲线的急迫已悉數盡顯。   2020年11月,和府撈面完成4.5億元D輪融資。該輪融資由騰訊資本和龍湖資本領投,華映資本跟投。   就在完成該輪融資的一個月後,和府撈面突然做起了火鍋生意,上海、北京兩地新添了名爲“和府火鍋和她的面”的門店。

 

雖然新增了火鍋這一品類,但消費者並不买账,消費頻次最高的產品仍然是面食。火鍋按份量售賣是食客們最大的槽點,一份大鍋香辣火鍋售價爲138元。   相較於吉野家68元自助小火鍋、巴奴推出的人均29元小火鍋“桃娘下飯小廚房”,和府撈面在價格上完敗。而定位的不明晰,也使其不可能與呷哺呷哺這類專業選手走到同一個擂台上。   一年不到,和府撈面的火鍋業務“折戟”,北京、上海、濟南等地的門店已將店名從“和府火鍋和她的面”變更爲“和府撈面”。   緊隨其後,“焦慮”的和府撈面开始孵化子品牌。先是趁着“餐飲+小酒館”的熱潮,正式推出子品牌小面小酒,首家門店在上海九六廣場开業。

與早前想要靠火鍋提高人均消費的邏輯一致,小面小酒同樣瞄准了“聚餐”這一場景。不同的是,小面小酒更側重多時段消費。除了晚間小酌,提供米酒、黃酒、奶酒等低度酒,還考慮了下午茶這一過渡時段,推出花茶、手工酸奶等單品。   爲了拿下多人消費的場景,和府撈面同期還推出了另外一個子品牌——財神小排檔,現已更名爲“財神面”。   財神面同樣走中高端路线。除了提供米飯、面這類主食外,還提供烤串、炸物等小喫,以及2-3人份的酸菜魚、臭豆腐肥腸等大份量的菜品。   無一例外,兩個品牌的門店選址都是購物中心、寫字樓附近的商圈,認定了做有別於傳統小酒館、大排檔的生意。在業務上,無論是小面小酒還是財神面,都是和府撈面基於其過去成功的經驗,在“面”這個單一的品類之上做疊加。   在這場存量市場的战鬥中,和府撈面還未突圍,兩個子品牌目前仍在進行小範圍的市場驗證。   一碗估值70億的面,靠什么留住食客?   要論“重做”餐飲,李學林是最早看見風口的那批人。   2013年8月,和府撈面的第一家門店在江蘇如皋大潤發正式开業。這家面館僅憑設計就在第一回合贏得頭籌。餐飲界少有用黑色作爲主色調的品牌,和府撈面爲食客預設了“書房”這一用餐場景,象徵筆墨的黑色變得沉穩,充滿記憶點。在場景上,和府撈面賦予了面館新的想象力。

 

在書房裏喫面一炮而紅,成爲當時餐飲界的新鮮事。慕名而來的食客讓和府撈面順利地开出第二家、第三家、甚至數十家門店,成功地進入其之後的腹地上海,並成立了上海中心。   和府撈面的成功,半數可以歸功於李學林早期兩個震驚業界的做法。   早在开出首店之前,從3C產品跨界到餐飲行業的李學林,就花費千萬元帶着團隊成員飛往全球各地喫面,做盡了市場調研。   因此,和府撈面多了許多特例,從原料上的“草本湯底”,到服務上的“15分鐘內上餐”和“免費續面”。這些革新吸引了大量客流,讓和府撈面從一衆平價面館中脫穎而出,擡高了面館的身價。   兌現上面幾項服務的前提是,李學林在尚未开出任何一家門店之前,就自建了一個可供1000家門店使用的供應鏈。   而在資本瘋狂湧入餐飲業的當下,僅憑擁有完備的供應鏈這一點,就會有投資人主動找上門。

成立至今,和府撈面先後共計完成了6輪融資,是目前融資輪數最多的粉面品牌。其中,最早的一筆融資發生在2015年,絕味旗下的深圳網聚和武漢衆合創投共同投出3000萬元。最爲矚目的是騰訊兩度出手押注,一躍成爲和府撈面第三大股東。

  供應鏈和战略模式是和府撈面作爲一個好標的價值。而在食客眼裏,和府撈面一直是一家“書房”面館,核心元素沒有變,菜單一直在更新卻沒有產生新的記憶點。   李學林曾經說過,“和府撈面經營的是品牌,倡導的是一種生活方式,而不僅僅是面條”。換句話說,和府撈面更希望用品牌文化吸引消費者买單。   十多年前,味千拉面被引入中國,用標准化的生產統一了拉面的味道,將“日式拉面”這個僅在日劇和日漫中的概念變爲實體,給餐飲界新的想象。   中央廚房、供應鏈能復制出味道,但不能復制出文化。日式拉面是80後、90後的一個記憶載體,一如肯德基、麥當勞對中國餐飲業帶來的影響。過去,味千拉面等於“日式拉面”的代名詞。

如今,在“骨湯造假”事件、內部的矛盾紛爭,以及產品缺乏創新等多重因素的影響下,味千拉面陷入了長期疲軟,幾乎走向終曲。   相似地,文和友在走出長沙之前,其創始人文兵的愿景是將文和友打造成餐飲界的迪士尼。而出省後,文和友“水土不服”,短暫的熱鬧過後,深圳超級文和友已更名爲“老街蠔市場”。爲了融入粵府,文和友內部做了數次調整,但在營的門店不足半數,大部分品牌要么撤離,要么待業。   因此,對於即將上市的和府撈面而言,“焦慮”不算壞事。作爲“中式面館第一股”,和府撈面最應擔憂的是如何留客。

品牌文化是長线投資,難以在短期看到顯著的收益。因此,對於即將上市的和府撈面而言,“焦慮”不算壞事。作爲“中式面館第一股”,和府撈面最應擔憂的是如何留客。   在過去的兩年裏,和府撈面靠开出200多家新門店,實現了規模化擴張。由於超前解決了供應鏈問題,和府撈面沒有基礎設施跟不上擴張速度的顧慮。   但和府撈面目前能撬動的市場,僅有其強依賴的一线城市商圈。一旦新店留不住客,這種閃電式擴張的模式將會反噬自身,使和府撈面步入海底撈大規模閉店的後塵。   畢竟餐飲行業不像互聯網或其他技術密集型產業,難以實現幾何式增長,創造出多個S型增長曲线。   以滴滴爲例,上市前,其估值接近千億美元。看似風光的背後,是滴滴艱難地向投資機構“討錢”,用20余次融資來支撐拼規模的“燒錢大战”。在資本的幫扶下,滴滴最終得以結束和優步中國的苦战,統一網約車市場。   盡管在全球有近5億的年活躍用戶來撐起營收,滴滴卻還只是實現薄利。自2012年成立後,滴滴一直深陷虧損困境,直到2021年第一季度才首次扭虧爲盈。   反觀和府撈面,其能否被二三线城市接尚存疑,而一线城市還能消化多少家門店?

資本造時勢,還是時勢造英雄,都會因爲一碗地道的面和一個能長傳的新故事而逆轉。


追加內容

本文作者可以追加內容哦 !

鄭重聲明:本文版權歸原作者所有,轉載文章僅為傳播信息之目的,不構成任何投資建議,如有侵權行為,請第一時間聯絡我們修改或刪除,多謝。



標題:“焦慮”的和府撈面,上市將成神話還是步滴滴後塵

地址:https://www.breakthing.com/post/430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