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風宇宙賽道的首位參賽者。 |
文/王丹
5月28日，《天涯明月刀》（以下簡稱《天刀》）迎來了8周年。這款遊戲IP在過往周年慶中，總會呈現一些獨特的想法，今年也不例外：這次，遊戲與甘肅金昌火星1號基地、航天文創CASCI合作舉辦慶典，把“國風”和“航天科技”組合在了一起。看到一個武俠MMO和航天搭上邊，很多玩家都表示感到詫異，直呼“賽博飛升”。
真人華服秀
這種國風+科技的組合，在業內並不多見。同樣少見的，還有《天刀》連續幾年分別在張家界、福建永定土樓、湖北省五大博物館等地舉辦慶典的合作。畢竟，從流程上來說，合作意味着多方溝通、更多層的監修，也意味着更多問題和阻礙。
但這樣的合作其實意義不小：它拓寬了《天刀》國風邊界，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玩家對遊戲新鮮感的期望。在活動評論與反饋中，可以更直觀地看出這一點：
01
《天刀》國風宇宙的开始 《天刀》邁出這樣的一步，也是爲了順應市場變化：在目前MMO賽道IP競爭激烈的境況下，傳統、單一的玩法和內容，對玩家來說已不再新鮮。這也是所有遊戲品類賽道在長期發展中不得不面對的問題。
爲此，《天刀》團隊將關注點放到了玩家身上，分析他們的喜好變化趨勢。2021年，他們發現《天刀》玩家在逐步偏好PVE、休闲等探索玩法和內容；手遊用戶更偏好親密社交、同好社交，對大型對抗的興趣不斷降低。
對應地，《天刀》的玩法更新側重點，在近幾年也發生了變化。除了繼續更新武俠題材必備的硬核競技對抗以外，遊戲也補充了許多強調社交的休闲趣味玩法。在8周年活動的更新預告中，我們也能看出這樣的趨勢：
端遊增設新玩法“天下無雙”，讓玩家可以化身NPC行走江湖，增加更多的設定感和代入感；而“琉璃心緣”的新系統則讓玩家將自己在遊戲中遇到的景、物、人、事，全部歸集整理起來，是對遊戲中散落的各種休闲玩法的一個全新整合，其效果值得期待。
手遊除了即將推出新門派“長生劍派”以外，把重點筆墨放在社交內容上。主題遊樂場“浮光樂園”，提供各種嘉年華慶典、多人派對和小遊戲玩法，更鼓勵玩家通過“大娛樂家”的休闲身份扮演來進行UGC的創作和分享。
然而，僅僅是根據玩家喜好，讓遊戲變得更輕、更FUN並不是全部；在其他遊戲品類也在彌補內容、社交短板的情況下，《天刀》亟需找到自己不可替代的長线吸引力。
對此，《天刀》的應對方法是：打造國風宇宙。02
國風是“一條河流”， 並非一成不變 融入國風要素，在同題材遊戲中並不少見。特別是對於“首個提出國風概念”的遊戲IP《天刀》來說，豐富自己的國風要素更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但不同點在於，《天刀》對做國風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和理解。爲什么要做國風？這是因爲團隊發現遊戲用戶對內容有內容量、品質、體驗深度三層需求，而具有包容性、IP外延能力的國風，或許可以滿足這些需求。
第一，在提升內容量方面，《天刀》的做法可細分爲三個方向：文旅合作、非遺及傳統文化合作、武俠IP合作。
通過文旅合作，遊戲做到了對國風景色的還原。不少人可能還記得2021年《雲上之城》資料片demo視頻，《天刀》用實景掃描技術，以對標影視級的畫面表現效果，將張家界搬進了遊戲。
圖源B站@天涯明月刀OL官方
通過同樣的合作方式，遊戲也還原復刻了永定土樓，以及湖北省五大博物館中的青銅文物。
遊戲中的福建永定土樓 圖源B站@喵嗚的尾巴
但對於強調交互性的遊戲而言，僅有視覺衝擊，還遠不能滿足玩家需求。《天刀》目前已合作過的20余項非遺，以及其他傳統文化，比如糖畫、皮影、青花瓷、紙鳶、蜀繡、粵劇等，就填補了這部分空缺。它們在遊戲中或爲相關服飾、家具，或成遊戲玩法、劇情。
糖畫非遺合作 圖源B站@天涯明月刀OL官方
同時，遊戲與不少國風武俠IP進行了合作，比如《軒轅劍》《仙劍奇俠傳》《大話西遊》等。這不僅能幫助遊戲提升內容量，也能爲其吸引IP流量。
《大話西遊》電影聯動 圖源B站@天涯明月刀OL官方
在8周年活動中，《天刀》也已宣布將聯動古龍另一IP《陸小鳳傳奇》，這是古龍兩大IP首次同框。據介紹，《天刀》將爲本次聯動打造定制劇情，开啓“萬梅山莊”話本挑战，並讓玩家在主线劇情中偶遇來自五百年後的逸俠——陸小鳳、花滿樓、西門吹雪等角色。
此外，他們還邀請到央視劇版《陸小鳳傳奇》的原聲配音老師爲四大經典角色配音，以及古風歌手奇然、沈謐仁重新演繹電影版主題曲《雙俠》。在我看來，這次聯動相比以往還有更大的不同——我們總是喜歡把同一作者的不同IP稱爲“XX宇宙”，卻很少見過武俠IP真正的聯動。而在武俠MMO中，這可能就是“古龍宇宙”的頭一次呈現。
第二，在品質方面，《天刀》進行文化合作時，對還原度有着較高的要求。
根據《天刀》角色原畫美術李書榕的介紹，在設計粵劇聯動外觀“心王最相思”時，團隊專程請來了包括廣州粵劇院藝術室主任潘曉平在內的多位老師，就服飾設計進行指導。
老師們指明了粵劇對戲服要求的形式美“含蓄、寫意、華美”，以及動態美“可舞性”。對應這些要求，遊戲團隊在設計該服飾時，以素衣白裳爲基礎，點綴春枝、梨花元素，來營造形式美；用絲紗材質、廣繡工藝，以及雙層百褶長裙，來增強人物動態的靈動、飄逸程度，以此來體現可舞性。
粵劇唱段《紅豆曲》 圖源B站@天涯明月刀OL官方
有時，數字還原能夠呈現連專家都未能預料的表現效果。比如，在看到遊戲團隊花了小半年才打磨出的蜀繡聯動服飾“天衣錦城”時，四川省蜀繡工藝美術大師魯莉感慨它的色彩頗爲大膽：“看完就覺得蜀繡還可以這樣。”
蜀繡非遺聯動服飾 圖源B站@天涯明月刀OL官方
第三，在體驗深度方面，《天刀》對國風的打造沒有停留在場景、外觀、玩法、劇情等層面——通過國風舞台线上演出，遊戲爲部分傳統文化賦予了新的展現形式。比如，在2022年的虛擬春晚中，遊戲與自得琴社合作的《霓裳驚夢》節目表演，除真人以外，還有虛擬角色參與。
自得琴社合作《霓裳驚夢》
這些內容，與不少玩家印象中《天刀》國風武俠的調性相吻合。這也是不少同題材遊戲會採取的策略。
但在關於國風的定義上，《天刀》團隊有自己的想法：在體現東方美學的基礎上，任何國風內容都不能止步於好看，而是要能觸發用戶的共鳴。也正因如此，他們敢玩一些很新的國風嘗試。比如，遊戲已與洛天依，以及《巴啦啦小魔仙》、《喜羊羊與灰太狼》《天行九歌》等國漫IP進行過聯動合作，拓寬了國風概念的邊界。
天刀x巴啦啦小魔仙
IP總架構師顧婷婷曾在接受遊戲智庫採訪時表示，《天刀》團隊更愿意把國風理解爲“一條河流”，不同朝代有着不同的文化風俗，甚至相同朝代不同時期、不同地區、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審美和特色，擁有其各自的烙印。簡單來說，國風不是一成不變，在設計上也需要擁抱變化。
不過，顧婷婷也強調，不同之中有不變的內核，那便是國風的審美。這意味着，《天刀》國風在嘗試擁抱變化時，仍需確保呈現東方美學。就拿《天刀》與《喜羊羊與灰太狼》合作的三套服飾來說，它們都保留了羊角，以及毛茸茸的羊耳、羊尾等特徵，但版型及材質依然走的是國風路线。
不少玩家留言表示這樣的合作看起來“相當炸裂”，同時也表達了對於童年回憶復刻的期待。
天刀x喜羊羊與灰太狼評論區
天刀x巴啦啦小魔仙評論區
遊戲中播放《喜羊羊與灰太狼》的星河巨幕，更是受到大量玩家圍觀。單是這樣的場面，就能讓不少人回想起兒時的熱鬧。
遊戲內星河巨幕，圖源B站@百晚生
借此，《天刀》拓寬了自己國風的定義——不限於還原與傳承，而是結合當代國人生活融入新的元素。在8周年活動中，可以看出團隊仍在貫徹這樣的思路：
航天科技與國風，表面看起來毫無關系，但背後從未變過的，是幾千年來國人對浩瀚星河的求知與探索。從古人對月亮的遐想（玉兔、嫦娥），到當代國人對航天科技的關注，《天刀》順着這條情懷线，嘗試性地將“科技”與“國風”結合在了一起。
遊戲與三麗鷗家族即將展开的深度聯動，也是團隊結合童趣、國風的又一次嘗試。
美樂蒂、酷洛米主題服飾
03
讓《天刀》成爲一種生活 而在引發共鳴這點上，《天刀》並不只是滿足於遊戲本身。通過衆多合作項目可以看出，他們還打算把國風做成爲一種日常的文化符號、生活方式。
一方面，通過與衣食住行等各行各業實體品牌的合作，《天刀》在豐富遊戲內容的同時，還在現實中讓IP以多種形態回到玩家身邊。比如，遊戲曾與肯德基、COCO都可茶飲、中國郵政等進行合作。這也是大部分遊戲都會採取的聯動策略。
同時，《天刀》在不斷提升公衆層面對天刀國風實體產品的接受度和認可度。早在2018和2019年，他們的服飾就登上了紐約時裝周、巴黎時裝周，這也讓《天刀》成爲首個登上世界兩大時裝周的遊戲IP；2021年，他們與央視《衣尚中國》進行聯動；在近幾年，《天刀》也以自己的名義舉辦了多場服裝秀。
天刀受邀參加紐約時裝周 官方kick-off party
而他們最獨特的舉措，便是在生活中擴大天刀國風宇宙的邊界和深度，打造新的天刀國風內容。
其中最具代表性的，當屬我們前文提過的文旅合作。他們不僅在遊戲中復刻還原了現實場景，還在福建永定等地打造了對應的文旅設施，並在湘西、福建永定等地定制出了《天刀》主題旅遊线路。
比如，在永定土樓文旅合作中，《天刀》與福建永定區合作，選中當地一座有約500年歷史、亟需修補改造的土樓“環興樓”，已將它打造成現實中的天刀江湖。
在對土樓文化及建築深入了解後，《天刀》團隊決定了制作方向：爲保護環興樓、最大力度減少結構改建，充分利用它環形、層疊的物理空間，打造《天刀》主題沉浸式劇場。玩家可以在這裏穿着天刀服飾，住主題房間，和真人NPC對話，在現實中完成奇遇任務。
NPC、主題客房、環興樓中部廣場 左右滑動查看
這樣的案例在業界並不多見，原因很簡單：玩家的遊戲活動集中於线上。即使是同樣做线下活動，也很少有遊戲團隊做到《天刀》這個力度的。
《天刀》並非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團隊也同時在考量用戶遊玩習慣的改變——玩家對於“上班”式任務愈發反感，這樣的設計已難繼續提升留存；玩家需要平衡生活和遊戲，特別是在遊戲大版本更新之間，由於缺乏新內容的填充，他們很可能將目光轉移到生活中。
楊峰早在2021年就描述了這樣的現象。對於未來的產品，他覺得應該更堅定地選擇潮汐式體驗的遊戲模式，去接納和允許用戶暫時性離开。
這並不代表拋棄、遺忘這部分暫時離开的用戶。《天刀》的IP聯動思路也在這時顯露出了目的性——用新內容去填充玩家的生活，增強IP的認知度、認同感。好讓玩家在遊戲版本更新的“潮汐”之時，仍能對這個IP保持熱愛，愿意回到遊戲中。
這種线上、线下雙向推進內容塑造的嘗試，讓《天刀》收獲了不少圈外關注，爲後續合作帶來更多可能性，形成了良性循環。比如，在外人看來可能十分燒錢的土樓文旅合作項目，其實是由2021年國家文旅部在永定區掛職幹部呂吉洋同志主動發起、合作雙方通過資源置換以及引進社會資本的形式來完成的。
呂吉洋同志表示，他和同事認爲遊戲是當代社會中極其重要的一種社交方式，而《天刀》作爲一款古風遊戲，其氣質與土樓較爲搭配。在獲得天刀IP授權後，福建永定方面負責場地提供、出資建設，由《天刀》團隊提供設計，共同完成了對環興樓的改造。
不僅是永定土樓，《天刀》曾合作過的湖北省五大博物館、芙蓉鎮等多個地方，都對通過這款遊戲來傳承、弘揚文化，抱有較高的期望與評價。
湖北省博物館黨委書記、 常務副館長萬全文
據IP策劃一帆介紹，正因團隊過往已順利落地多個文旅合作項目，他們在今年已收到來自多個地方的合作邀約。除目前已上线的航天文創CASCI合作以外，遊戲與數字中軸先農壇、大運河數字雲平台、蘇州市吳江區盛澤鎮人民政府、安徽黃山風景區的合作，也均已被提上日程。
其中不乏一些有趣的案例，比如“先農壇”是明清兩朝祭祀先農神、祈求五谷豐登的皇家壇廟，它展現出了中國傳統社會對農耕文化的尊重，也承載着明清兩代國家祭祀先農的禮儀傳統。
這次合作，《天刀》以天衣爲載體，結合先農壇農耕文化及建築特色創作了數字服飾。遊戲外觀靈感來源於先農壇建築群。整體配色參考了觀耕台，以及先農壇獨具特色的綠、黃、黑色琉璃瓦；而發飾形狀則以農耕器具爲靈感而設計，極力展現先農壇建築之美，寄托祖先對於農業豐饒的美好祈愿。相比於常規設計，這種背靠文化藝術精華的服飾，是一定更能令人感受到厚重的。
04
《天刀》生命力背後： 一個敢於嘗試的團隊從目前這些結果來看，《天刀》的线上、线下國風宇宙打造，已取得一些成效。但團隊成員很少在公开場合提及這些事情，聊得更多的，反而是遊戲面臨的問題、缺陷：比如，引擎負責人劉冰嘯曾在2022年表示，《天刀》在面對开放世界時，仍有性能控制不到位的問題。
這個團隊似乎一直抱有一種危機感：永遠覺得不夠好。同時還抱有一股拗勁：明知道可能看不到結果，但還是要試試。不論是通過玩法、內容上的改變，還是突破傳統國風界限、嘗試在生活中擴大國風邊界和深度等做法，都能看出，他們野心不小，膽子也很大。
在他們不間斷的嘗試中，這款8年遊戲老IP，在先前已獲多個稱號的情況下（首個提出國風概念的遊戲IP、首個登上世界兩大時裝周的遊戲IP、行業內首個國風數字IP文創路线等），如今仍在創造更多新的第一次，成爲不少新賽道上的首位參賽者。
通過《天刀》的故事也可以看出，對於一款長线運營遊戲來說，不滿足於現狀、大膽嘗試的團隊心態，或許才是維持生命力的關鍵所在。
遊戲葡萄招聘內容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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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騰訊整活整了8年的MMO，已經开始搶佔無人涉足的新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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