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在直播間，看見中國產業升級的背後支柱。

作者 | 陳法善

編輯 | 邢昀

42歲的甘肅人車建平，此前跟妻子在江西九江开蘭州拉面館，這兩年生意不景氣，沒掙到什么錢，夫妻倆想着關店進廠找工作。

但兩人都沒有太多經驗，對能否適應工廠節奏心裏沒底，再加上聽很多人說勞務中介不靠譜，內心十分糾結，遲遲邁不开打工的第一步。“我們也不認識做這方面的熟人，想找工作又怕上當。”車建平說。

熟人推薦，過去一直是國內藍領求職的主要方式之一，依托熟人信用背書，然而這種方式效率低，人脈受限大，也無法解決供需兩端的信息差問題。

跟車建平不同，河南姑娘張曉歌以前總是通過中介找工作，“在外邊跑幾天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此外，還得時不時警惕各種陷阱、騙局，踩到黑中介的坑，被扣身份證、押金的情況屢屢發生。

藍領就業難，一直是國內4億藍領勞動者群體面臨的常態，而這一現象的B面，是企業短期招工難。

老牌制造企業伯恩光學屬於勞動密集型，過去招聘主要依賴戶外廣告牌、招聘門店，以及街邊傳單等等，不過這些方法在2021年突然失效了。疫情給线下活動按下暫停鍵是一方面，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求職者獲取信息的方式和習慣已經改變了。

如何解決藍領就業中存在的矛盾，讓供需兩端更高效、可持續地鏈接？越來越多企業從過去幾年爆火的直播中找到靈感：既然直播能帶貨，爲什么不試試直播帶崗？人群精准、流量大、在线真實互動，抽象的描述被可視化，這些在帶貨直播間被驗證過的優勢，同樣適用於帶崗直播間。

依靠直播帶崗來解決以往藍領招聘的痛點，快手嘗試給出一套獨特解法。

1、4億藍領如何找工作？

車建平夫婦最終找到了一份滿意的工作，不僅工作環境、工作內容都符合要求，工廠包喫住，還爲他們分配了獨立的夫妻間，每月工資到手能有14000元。

找到工作的方式，是車建平沒想到的。

一次偶然在快手刷到了帶崗直播間，他便每天關注主播動態，隨着對主播的了解和信任加深，車建平很快跟主播成了老鐵。最終，兩口子在主播推薦下成功入職朗博科技，負責密封膠圈的生產加工工作。

像車建平這樣的藍領勞動者，在我國7.5億就業人口中佔比超過53%，人群十分龐大。他們是中國經濟發展堅實的基石，每一次產業升級都離不开這一群體的助力，但是就業對他們來說不是易事。

首都經濟貿易大學中國新就業形態研究中心主任張成剛的研究結果顯示，本世紀初，隨着中國加入WTO，以電子信息產業鏈爲代表的加工制造產業鏈开始向中國轉移，勞動者大量進入制造業。

當外界關注中國全產業鏈優勢時，背後是藍領人力資源優勢。制造業受訂單淡旺季影響，用工需求呈現明顯的波峰波谷效應。例如，每年秋季新款iPhone上市時，富士康等加工制造企業爲了趕訂單，就需要對勞動力進行快速調整，大量招募員工。

“制造業企業訂單波動大，需要在短時間內爲企業配置大量勞動力資源，目前只有中國可以做到。這個優勢是中國制造業的核心優勢之一，我們稱之爲人力資源供應鏈優勢。”張成剛說。

然而產業工人的招聘方式明顯落後於產業升級速度，傳統藍領招聘方式還存在不少弊端。過去主要靠线下地推、張貼海報、熟人推薦、中介外包等方式，傳統招聘效率低，難以在短時間內招募足夠的勞動力，還容易衍生出虛假宣傳、欺詐等勞務糾紛。專業招聘網站，對藍領來說門檻高。

職小二創始人閆偉對《豹變》表示，爲了盡可能多覆蓋市場，自己的團隊共在全國設置了2700多個服務點，員工近八萬人，往往需要到更偏僻的地方才可能招到足夠的勞動力，無疑加大了公司運營成本。因此，爲了匹配制造業轉型升級，招聘行業的數字化改造勢在必行。

在中國，近兩年來在线招聘市場的最大黑馬莫過於直播招聘。從2020年开始，一些平台先後上线直播招聘功能。直播間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信息差問題和構建信任關系，這樣才能真正降低藍領用戶的求職門檻，同時高效、可持續地爲企業帶去轉化。

2022年1月，覆蓋藍領群體的短視頻平台快手推出藍領招聘平台“快招工”，剛开始是爲了解決春節期間用工需求。快手快聘業務負責人劉逍透露，半年左右去看招聘工作類內容的人數有2.5億人，這大概接近當時快手月活的一半。

此後“快招工”升級爲“快聘”，受益於快手用戶的強信任關系和高頻的真實互動，截至2022年底，快聘業務直播場次超500萬場，提供就業崗位的企業總數達24萬家。目前，招聘類視頻、直播單月播放次數達76億次，單月播放時長超23億分鐘。

7月20日，2023快手快聘年度峰會上劉逍宣布，快手將投入1000億流量扶持商家經營，助力3億老鐵（人次）找工作。

數據之下，直播間裏藍領招聘信任關系的重塑，帶來的人力資源供應鏈效率提升，正在轉化爲企業發展的重要支撐。

2、直播間搶人快准真

每年春節後，不少地區都要上演“搶人大战”，大手筆包機、包車跨省招工的事屢見不鮮。今年春節假期還沒過完，蘇州、寧波等地就早早組織十余家重點企業派出招聘專車，趕赴千裏之外的貴州、河南、湖南等地招工。

然而絕大部分務工人員享受不到“被搶”的待遇，只能自謀出路，不僅工作不穩定，福利待遇也難以得到保障。

藍領就業市場一直存在招工難、找工作更難的結構性矛盾。直播招聘爲化解藍領用工矛盾提供了全新思路。

對企業來說，快手月活超6.5億，構建了海量的勞動力蓄水池，“老鐵”的用戶畫像與中國真實人口結構相近，是藍領招聘的天然土壤。企業在线“撈人”的效率遠高於线下招聘。

此外，快手擁有年輕用戶滲透率比例遠高於全國水平以及用戶粘性大的優勢，持續增加的新用戶成爲源頭活水。2022年，快聘預計爲藍領线上招聘行業帶來了14%的純新增用戶。制造業投遞簡歷數量增長128%，服務業更是爆發性增長了近7倍。

對求職者來說，只用點擊快手直播間右下角“招”字藍牌，幾分鐘就能完成簡歷投遞。企業直聘、專業帶崗主播的一手信息減少了招聘中間環節和信息差，直播間裏的招聘不是沒有情緒的圖文，呈現方式更爲直觀，可信度更高，避免了遇上黑中介而踩坑。

依托於快手的信任生態，以及直播招聘展現的“快、准、真”特點，快手快聘成了企業、求職者雙向奔赴的共同選擇。

以往，藍領找工作主要靠老鄉口口傳播、线下廣告和門店推薦，容易造成關鍵信息缺失。很多人入職後因爲與預期相差太大閃電離職。據統計，傳統招聘模式招到的員工，入職後七天內離職率高達近30%。

相比之下，直播招聘可以展示更多維的內容。在快手，通過直播鏡頭，求職者可以直觀看到工廠實景、工作實況、招聘需求解讀、薪資福利、職類選擇等。從匹配精度看，算法推薦一直是短視頻、直播平台的優勢。快手通過算法進行需求匹配和潛在求職者匹配、挖掘，不僅有人找崗，也有崗找人。求職者用更低的成本獲取目標崗位的詳細信息，從而有針對性地投遞簡歷，做出最有利於自身需求的崗位選擇。入職後七天內離職率降至5%。

更爲關鍵的是，在直播間裏，專業的帶崗主播已經對信息做了主動處理，在信任生發的環境下，職位兩端的匹配才會更高效。

每周一至周五晚8點，閆偉雷打不動出現在直播間，爲藍領們推薦工作。

閆偉介紹稱，直播時她習慣將工作按年齡進行分類，比如18歲-35歲的求職者，正處在讓自己越幹越值錢的年齡，就不能光貪圖眼下的工資，還要看未來發展前景，因此不推薦搬運、普通電子廠等工作，而是推薦類似整車裝配等新產業。做幾年升任小組長，有比較好的職業前景。35-45歲的求職者，上有老下有小，壓力大，會推薦雖然辛苦，但工資高點的工作。年齡再大點的，則推薦長白班的工作，雖然工資低點，但是更輕松。

基於這些細節優化，即便每天要處理數千份簡歷，閆偉團隊依然能夠做到有條不紊，快速適配，簡歷通過率近七成。

曾在北京送過五年外賣的小嬌對北京200多個美團配送站的情況如數家珍，如今小嬌已轉型做專職帶崗主播。她對《豹變》表示，配送工作看似簡單，實際上有很多門道，不同區域單價、單量、配送難度都不一樣，需要結合求職者意向精准推薦，才能提高留存率。

“豐台區底商多，配送難度小，雖然單價低，更適合新手；海澱區很多店鋪在商場裏，配送難度大，單價高一些，更適合認路的老騎手；東城區很多老樓沒電梯，不適合年紀大的人。”小嬌說。

從信息真實性看，爲了維持粉絲信任，帶崗主播需要在直播間提供真實信息，即便只提供了一次虛假信息，粉絲也可能在直播間大量投訴，導致账號人設瓦解，甚至被平台停播、封號。

在閆偉看來，這種正向的信任循環是唯一一種能夠把黑中介幹掉的方式。加上直播間能即時情感互動，她的直播間也被“老鐵”們親切稱爲“打工人的娘家人”。

3、企業“牽手”直播招聘熱

“我的直播帶崗之路可以用坎坎坷坷、跌跌撞撞、山路十八彎來形容。”

在2023快手快聘年度峰會上，吉林省前郭縣就業服務中心黨支部副書記董科奇這樣描述自己的直播帶崗經歷。

在接觸直播帶崗之前，董科奇曾在线下帶崗中走了不少彎路。爲了將就業工作扎根基層，董科奇深入全縣223個行政村开就業座談會，光走訪一次就花了四個月時間，但回報與收入遠不成正比。“來聽會的都不是打工人，打工人都在外面，搞錯服務對象了。”董科奇說。

直到2021年2月，董科奇才通過直播帶崗找到了促就業的捷徑。或許是東北人自帶直播基因，在當月的一場直播中，董科奇兩小時爲四家企業招到了200多人。嘗到甜頭後，董科奇將工作中心從親自直播切換到培訓新人帶崗主播上。

在董科奇帶動下，現在直播帶崗已經成爲前郭縣特色服務，近400位主播直播帶崗，爲企業招聘員工3萬多人，創勞務工資收入超21億元。

而在數千公裏之外的廣東惠州，擁有8.5萬名員工的伯恩光學，有34%的員工來自於新媒體招聘。伯恩光學執行董事、首席品牌官楊俊建介紹，在快手上不僅僅展示招聘信息，還通過很多視頻展示了企業文化、魅力，短視頻和直播突破了時間和地域的限制，曝光次數高達9800萬次，累計收到簡歷超20萬份。

與此同時，快手快聘平台打造了從线索收集、加微信，到面試、入職的完整服務閉環，招聘效率大大提高。此前，傳統招聘方式一個人每天只能拉到5-10名員工，但招聘直播間，每人每小時需要處理上百位應聘者线上查詢。

董科奇、伯恩光學只是制造業“牽手”直播帶崗的一個縮影，在制造業企業雲集的蘇州，企業自發啓動直播帶崗，創造了獨特的“昆山模式”，得到央視《焦點訪談》關注。昆山長期位居全國百強縣之首，制造業發達，被稱爲藍領的“打工天堂”。目前，僅昆山地區，就有近200個職類、24萬個商戶通過直播進行招聘。

在接下來的一年，快手還計劃扶持1000個年簡歷量10萬以上的商家，拓展200萬個新崗位。爲了實現這一目標，快手快聘持續修煉內功。

快手快聘流量負責人鄭迅表示，用戶和內容、投遞和崗位、意向和服務這幾類關系如何匹配精准到位至關重要。爲此，快聘團隊基於優質內容、求職地理偏好、內容觀看等諸多有形和無形的方式來調配好“招聘這一分地域、分職類的多個局部市場。”

在藍領工人之外，快手快聘還爲大學生、退伍軍人、殘疾人士就業提供新動能。

2022年5月，快手快聘啓動“大學生雲端招聘季”，提供38000個崗位“雲助攻”大學生就業。2023年3月，中國退役軍人直播間累計圍觀“老鐵”超過4000萬人次，吸引超過2萬名退役軍人提供簡歷。今年5月，快手快聘聯合中國殘疾人就業創業網絡服務平台开啓“521築愛通行”助殘日招聘專場。

快手在過去一年半的實踐中證明，直播招聘可以有效緩解藍領就業市場的結構性矛盾，不僅保障了藍領勞動者的利益，讓打工人更多參與社會分配，同時滿足了產業轉型升級背後的勞動力訴求，成爲數字經濟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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