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灣商業觀察》 施子夫

繼2021年8月、2022年3月在港交所遞表“失效”後，今年9月5日，北京第四範式智能技術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第四範式）第三次發起港交所主板衝擊，高盛和中金公司爲聯席保薦人。

自2014年公司成立以來，第四範式共經歷過11輪融資，可見資金補充較爲密集。作爲“燒錢”類人工智能軟件公司，第四範式仍未能擺脫行業“通病”，報告期內虧損不斷、貿易應收款項暴增、資產負債率居高不下。

赴港上市能解決擺在第四範式面前的燃眉之急嗎？

01

總虧損超38億元

官網顯示，第四範式成立於2014年9月，公司提供以平台爲中心的人工智能解決方案，並運用核心技術开發了端到端的企業級人工智能產品，致力於解決企業智能化轉型中面臨的效率、成本、價值問題。

按照應用範疇分類，中國的人工智能行業主要爲：決策類人工智能、視覺人工智能、語音及語義人工智能和人工智能機器人四大領域。根據灼識咨詢的報告顯示，以2021年收入計，第四範式在中國以平台爲中心的決策類人工智能市場佔據最大的市場份額。

近兩年來看，持續燒錢的人工智能公司紛紛衝刺上市的熱情一直高漲。2021年最重要於巨無霸商湯科技上市成功。在行業內，第四範式之外，還有“AI四小龍”之稱的雲從科技、商湯科技、曠視科技、依圖科技。總體上看，第四範式所面臨的市場競爭依然可謂激烈。

根據招股書顯示，從2019年至2021年度以及2022年上半年（以下簡稱報告期內）第四範式的營收業績取得了不錯增長，分別爲4.60億、9.42億、20.18億和10.58億。

第四範式的主要收入來自先知平台及產品、應用开發及其他服務。近三年半內，第四範式的主營業務佔比波動較小，均佔總營收半成左右。

報告期內，先知平台及產品分別實現收入爲2.54億、6.19億、10.15億和5.31億；應用开發及其他服務實現收入分別爲2.05億、3.23億、10.03億和5.27億。

雖然營收逐年遞增，但第四範式在近三年中淨虧損額也在不斷拉大。

報告期內，第四範式分別產生淨虧損額7.18億、7.50億、18.02億和5.84億，總虧損38.54億元；經調整淨虧損額（非國際財務報告准則計量）分別爲3.22億、3.90億、5.59億和2.04億，總虧損14.75億元。

對於虧損的主要原因，公司表示，主要與研發开支、銷售及營銷开支、一般及行政开支和授予投資者的若幹非經常性優先權有關的贖回負債的利息开支有關。

詳細來看，報告期內，第四範式的銷售及營銷开支（不包括以股份爲基礎的薪酬，下同）分別佔總收入的21.7%、24.1%、17.7%和16.2%；一般及行政开支分別佔總收入的19.5%、12.7%、8.6%和13.8%；研發开支分別佔總收入的77.5%、57.3%、55.3%及52.7%。

近三年半中，第四範式的研發投入呈下滑趨勢，公司方面稱，計劃將進一步加強現有的核心技術；以及投資可能引領下一代人工智能技術的新領域的研發團隊。

對於爲何AI類公司研發投入過高，艾媒咨詢CEO張毅對《港灣商業觀察》表示，AI類企業主要的成本其實是开發和相關技術人員的成本，市場營銷相對比較低；通過這樣的一個成本开支，能夠獲得一個更好的市場機會，研發是很重要的技術指標。

“研發支出如果過高，可能會取得一定程度的研究研發能力，繼而佔據市場地位，問題是錢將越燒越多；如果研發支出降低，可能也面臨着技術優勢弱於同行，最終影響公司發展。所以人工智能類型的公司，既需要平衡好財務，又需要以技術優勢及能力獲得市場地位，同時還要提升盈利能力。”有行業人士對此表示。

02

用戶數量及平均收入有所下降

除了高研發开支蠶食淨利潤外，第四範式在經營期間總用戶數量不升反降也值得關注。

根據招股書顯示，第四範式的客戶主要分爲直籤客戶和解決方案合作夥伴客戶兩大類別。

報告期內，第四範式來自直籤客戶產生的收入分別佔總收入的的21%、15%、43%及30%；來自解決方案合作夥伴產生的收入分別佔總收入的的79%、85%、57%及70%。

標杆用戶的收入增長是第四範式整體收入增長的主要推動要素。報告期內，標杆用戶分別貢獻第四範式總收入的58%、61%、51%和62%。

從2019年到2021年度，第四範式分別服務了32名、47名、75名標杆用戶，同一時間，第四範式積累的用戶數目分別爲79名、156名和245名。

在今年上半年，第四範式標杆用戶降至74名，總用戶數目將至197名。

此外，第四範式每名標杆用戶的平均收入由2019年的830萬元，增加至2021年1370萬元。於2022年上半年，第四範式每名標杆用戶的平均收入爲890萬元，同比下滑13.59%。

“用戶數量及平均收入下滑，並不奇怪，AI類不少公司也面臨類似的問題，原因既有外部市場環境影響，也有內部自身競爭力不足，繼而弱於競爭對手有關。”有業內人士對此分析。

第四範式的標杆用戶主要指財富世界500強或公衆上市公司的先知平台終端用戶，倘若在未來，第四範式未能有效吸引新客戶並且持續擴大客戶群，第四範式將不能持續增加收入，繼而導致公司業務以及業績的不利影響。

03

貿易應收款項暴增

困於AI行業高研發投入以及持續虧損的現狀，第四範式的貿易應收款項以及現金流量淨額在報告期內亦有所增加。

截至報告期各期末，第四範式的貿易應收款項分別爲1.79億元、2.63億元、7.78億元及人8.03億元，分別佔同期收入的39%、28%、39%和76%；同一時間，公司錄得經營活動所用現金淨額分別爲3.95億、4.53億、7.70億和3.56億。

對此，第四範式稱，主要由於錄得的虧損淨額及公司的業務增長所致。

在張毅看來，應收款項的增加是和對應的客戶有關，公司主要還是以大型企業爲主，大型企業總體來說账期比較長，會造成應收账款總體偏高。

於報告期內，公司前五大客戶分別佔第四範式總收入的40.9%、17.4%、11.1%及27.0%；其中最大客戶分別佔總收入的20.6%、5.2%、2.8%及6.9%。

第四範式在招股書中披露稱，公司通常授予3至6個月的信貸期，而供應商通常授予公司較短的信貸期，公司面臨與客戶違約相關的信貸風險。

截至2022年6月30日至，第四範式的應收账款周轉天數已提升至135天，而在2020年僅爲86天。

因貿易應收款項較高，第四範式在現金流方面也並不樂觀。截至報告期各期末，公司經營現金流分別爲-3.95億元、-4.53億元、-7.7億元、-3.56億元。不難看出，公司在現金流方面也多少承壓。這或許也解釋了爲何公司接連三次遞表衝刺上市。

然而，第四範式的上市魔咒能否在本次打开，登陸資本市場？不妨拭目以待。《港灣商業觀察》就第四範式應收账款高企以及如何維持盈利能力等問題聯系了第四範式董祕辦相關人士，未能收到回應。（港灣財經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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