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的“普慧算力”,能否縮短算力與生產力的距離?
1年前

中國信通院在《中國算力發展指數白皮書》中公布了這樣一組數據:2016-2021年間中國算力規模平均每年增長46%,其中2021年算力產業規模達到2.6萬億元,直接帶動經濟總產出2.2萬億元。

算力產業高速穩定的增長態勢,進一步驗證了一個流行說法,即算力將成爲數字經濟時代新增長引擎,算力行業正迎來長達十年的產業周期。正是在這樣的語境下,IT廠商們紛紛在算力市場加碼。

比如在日前舉辦的2022聯想創新科技大會上,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演講中首次拋出了“普慧算力”的主張。和其他算力廠商稍有不同的是,聯想想要把無處不在的算力變成產品和服務,爲用戶帶來實實在在的獲得感,目標是“全球最大的端到端基礎設施方案提供商”。

一場以算力爲主軸的爭奪战,已然拉开了帷幕。

算力不直接等於生產力

2011年的時候,《經濟學人》雜志曾向經濟學家徵詢一個問題:什么是衡量中國經濟發展的標准?綜合幾位頂級經濟學家的意見後,《經濟學人》在一篇報道中創造性將工業用電量作爲評估GDP的指標。

當數字經濟在GDP中的佔比越來越高,互聯網圈裏逐漸形成了一個新共識——普遍把算力看作新生產力的代表,其中被提及最多的就是算力與“水電煤”的比喻,算力已經和電力並駕齊驅的說法逐漸深入人心。

回到產業應用的角度上,算力、數據和算法構成了數字經濟時代最基本的生產基石,可想要將算力直接和生產力劃等號,至少存在兩個維度的制約:

一是應用落地的難度。可以參考中國工程院院士鄭緯民在媒體採訪時的觀點:“算力需求逐步釋放的同時,算力應用的廣度和深度仍遠遠不夠,應用場景落地推廣難度較大。”之所以給出這樣的論斷,離不开算力調用和算力應用的兩個高門檻。

由於算力基礎設施的不完善,企業想要使用算力,爲數不多的選擇是自建算力中心,不僅意味着高昂的前期投入,不明確的投入產出比也影響着企業的積極性;而想要讓算力發揮應有的價值,企業需要打磨算法模型,並不斷“喂數據”進行訓練,直接將大多數中小企業擋在了算力產業的大門外。

二是算力的非標准化。相比於電力服務中的“標准電壓”,算力服務中類似的標准還比較模糊,用戶很難精准把握需要多少FLOPS的算力。同時還存在標准缺失、數據共享不夠、資源接口不統一等重重壁壘。

何況算力應用本身就是多元化的場景,哪怕是工程量不算龐大的圖像訓練,就包括數據轉發、壓縮存儲、加密解密、文件系統、數據查詢、圖像渲染等多個計算模塊,涉及到通用算力、專用算力等多種芯片的參與。一些長尾且剛需的計算場景,可能還需要提供定制的專屬算力,門檻不可謂不高。

與之相對應的一幕,算力產業的市場規模早已上萬億,但服務於傳統行業和實體經濟的比例仍然較低。根據中國信通院的數據,目前提供通用算力爲主的數據中心市場上,服務於傳統行業的比例不足10%。

潛在的行業痛點,無疑爲IT廠商們提供了入局的機會,比如一些企業瞄准了算力網絡,試圖解決算力的供給問題。

而提出“普慧算力”的聯想,看到了另一個切入點,即算力的普及和應用,就像電力走進千家萬戶的驅動力,絕不只是電线入戶那么簡單,電視、冰箱、洗衣機等家電的普及,才是電力消費的源動力。

拆解普慧算力的邏輯鏈

聯想的目標很宏大,一旦將算力從資源轉變爲產品和服務,注定會引發一場影響千行百業的場景革命。就像家電企業不需要思考消費者是怎么用電的,可以專注於產品本身,進而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消費需求。

只是留給聯想的挑战也很直接,既要解決算力的供給問題,又要滿足多元化的算力需求,同時還要兼顧算力的成本、兼容性、安全等一系列難題。想要把現實存在的鴻溝一一抹平,無疑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系統級工程。

在討論聯想的路线是否可行前,不妨先花些時間了解下聯想提出“普慧算力”主張的邏輯鏈,嘗試從中找到“成爲全球最大算力提供商”的战略原點。

首先是“端-邊-雲-網”的新算力基礎架構。2021年初的MWCS21开幕式上,楊元慶在演講中提到了“新IT”的概念,可以歸結爲“端-邊-雲-網-智”的技術架構,分別對應物聯網終端、邊緣計算、雲計算、5G網絡和行業智能。

被定義爲“新IT”的原因,在於“單兵作战”到“團隊作战”的跨越,比如“端”採集和產生的海量數據,可以在“新IT”下匹配邊緣計算、雲計算、高性能計算等不同場景,可以巧妙解決算力供給和多元化的訴求。在邊緣計算、雲計算、高性能計算、AI算力等領域均有布局的聯想,准備扮演“超級連接者”的角色。

其次是在場景上的多元探索。聯想是全球最大的PC制造商、份額最高的TOP500高性能計算機供應商,其實也是全球最全算力基礎設施和服務提供商,擁有口袋到雲端的產品組合與能力,應用場景相當廣泛。

借用聯想集團執行副總裁Kirk Skaugen的說法:“全球排名前10的公有雲(提供商)中,有8個是聯想的客戶。”基於計算領域的市場份額,聯想在高性能計算、產業元宇宙、企業智算、邊緣計算、車計算、數智人、AI計算、雲計算、區塊鏈計算、家庭智算等賽道都有涉足,對行業需求和轉型痛點有着深入了解。

然後是算力的運營和交付能力。幾乎所有一二线城市都在建設數據中心、智算中心,卻未能解決算力的供需問題,需求波峰時出現專用算力不足,波谷時則遇到了通用算力過剩、能耗成本過高的局面。

想要“攪局”的聯想,自然要回答運營和交付能力的拷問,可以找到的线索可能是Lenovo xCloud和TruScale。前者是聯想的混合雲品牌,目前已服務超過100家國內外行業領軍客戶;後者是聯想的服務品牌,將傳統的硬件、軟件、服務分散採購,設計、建設、運維分段實施的模式,整合成了可以訂閱的、一站全包的服務,從DaaS、IaaS到PaaS、SaaS,都有對應的解決方案。

站在聯想的立場上,行業內普遍在“兜售”算力時,聯想在基礎設施、應用場景和運營能力等方面的綜合優勢,爲其提供了差異化的應變機會,也是聯想在PC、服務器等市場上一以貫之的打法。

“奇勝”的第二增長曲线

同樣的策略能否在算力市場跑通,當前還沒有非常確切的答案。但《孫子兵法》中有“凡战者,以正合,以奇勝”的理念,翻譯成現代漢語指的是按着常規發展,卻又不固守常規,能突破思維、出奇制勝。

對聯想的歷史稍微熟悉的話,“守正出奇”可以說是最擅長的战術。無論是收購IBM的PC業務,還是後來進軍X86服務器業務,都是先摸透了行業規則、熟悉了市場水溫,然後以外界想不到的方式出奇制勝。

這個時候提出“普慧算力”的主張,某種程度上不乏激進的色彩,畢竟算力市場的前景尚未明朗,不確定性還是一種常態,背後卻可能是“以奇勝”的籌謀。

一個視角是用戶需求,特別是傳統行業裏的大客戶,典型的例子就有三一集團。隨着中國人口紅利的消失,年輕人不愿投身制造業,三一集團也面臨着智能化轉型的挑战,首要解決的就是將業務網和工業網全面協同。聯想由此成了三一集團的算力合作夥伴,並圍繞多個業務場景進行了數字化創新。

比如聯想超算幫助三一集團進行聲學、動力學、流體學等多學科仿真設計,爲設計出來的零部件/整車進行仿真模擬;雙方聯合打造了HANA數據庫應用,SAP系統架構搭載聯想服務器和配套實施;聯想爲三一集團的數據中台提供的基礎架構支持,將100多個不同應用位置的數據匯總至數據湖……

這些項目改造完成後,三一集團的產能將提升50%、人力需求減少60%、場地壓縮30%,三一“燈塔工廠”讓工廠的整體效率提升了30%以上。同時也印證了一個通俗的道理,算力深入傳統行業和實體經濟,幫助傳統企業智能化轉型的過程中,比拼的絕非是算力規模,而是產品和服務能力。

另一個佐證是聯想自身的營收變化。聯想22/23財年第二財季業績顯示,SSG方案服務業務集團營收同比增長26%,在集團總營收中佔比達10.1%,首次突破雙位數大關;ISG基礎設施方案業務營收再創紀錄,達179億人民幣,同比增長33%。

進一步深挖的話,ISG的營收構成中,雲服務IT基礎設施業務同比增長57.5%,邊緣計算業務的營收年比年增長297%;SSG的營收構成中,非硬件驅動的運維服務以及項目和解決方案服務業務營收佔比首次超過50%。

隱藏在“水面”的規律是,聯想是爲數不多提供由設備到邊到雲、端到端即服務等產品的企業,恰恰是這種市場稀缺的能力,成功帶動了“即服務”解決方案的需求不斷增長。其實在上一季度的財報中,ISG、SSG等非PC業務已經表現出了“第二增長曲线”的動能,新財季的表現可以說是聯想提出“普慧算力”的直接誘因。

根據第三方機構的預測,2030年全球算力規模有望達到56 ZFlops,平均年增速達65%。面對遠遠看不到天花板的第二增長曲线,聯想在此時提出“普慧算力”的理念,顯然不只是在喊口號。

寫在最後

早在1961年,“人工智能之父”約翰麥卡錫就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構想:“計算可能會被組織成一個公共事業,就像電話系統是一個公共事業一樣”。

經過IT行業一個甲子的探索,麥卡錫的構想正在一步步成爲現實。算力已經不再是一個技術層級的名詞,已然上升到經濟學和社會學的維度,被視爲整個社會良性運作的基石所在,而且算力的重要性會隨着時間不斷增長。

沿循這樣的邏輯,聯想絕不會是最後一個試圖佔據算力高地的企業,整個行業將越來越熱鬧,迸發出更新的理念、更多的模式、更大的力量、更深的生態,一同推動算力產業走向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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